玉溪
同玉溪的接触
生菜产地：云南玉溪
蚯蚓
同玉溪蚯蚓的接触
来自玉溪产的生菜
生菜送达后
就放入冰箱
第二天早上
我撕下几片生菜叶
准备煮面时
好像看到了一条
蚯蚓，棕红色
吸附在透明包装袋底部
是蚯蚓吗
我昏花着
又看了一眼
是包装上的线条吧
我将生菜
放回冰箱
几小时后
华子起来了
我又准备去撕几片生菜叶
做第二碗面
这下
那棕红线条
转移了，快到袋中央了
操，确实是条蚯蚓
它撑长了身子
吸附在塑料皮上
哦
这可是
一条玉溪来的蚯蚓
昨晚
至少昨晚
还有刚才
这倒霉蛋
在冰箱冷藏间里
受着低温的考验
嗯
把它弄到花盆那边去吧
我找来
一根废筷子
将它
从袋子上
仔细挑落
一两下
它如蛇如蛆可伸可缩可断可复活的蜿蜒柔体
就挂靠并缠绕到了筷子上
我提着它
走向阳台
把它从筷子上
抖落到
一盆最为宽大（其实也就一张小孩圆脸那么大）的花盆中
那里正种着一束多肉、三根小葱
希望
蚯蚓
能盘活它们根部附近的土壤
其实也不算什么正经的土壤
就像1970年代东德外汇紧张时，进口不起咖啡
由官方发明发放的据说难喝的要死也被抵制的不行的混合咖啡
这花盆土壤
因鄙人连土都懒的去挖
后就在低浅土层上
覆盖了不少干燥多日的咖啡渣
蚯蚓活动、滚打、蠕动
在咖啡渣上
哪里是它的眼睛？
鼻子？
嘴巴？
它潮润
的身子
很快沾上不少咖啡渣，及灰尘
看看它会不会自个儿钻进去吧
想着
我起身
往厨房走去
几步
一落脚
踩到了什么
哦
生菜
这定是……
刚将蚯蚓从袋中挑出来时
戴着降噪耳塞的我
没留意到生菜随之掉到了地上
我捡起，生菜
撕下几片叶子
洗洗
泡泡
继续做面
做完后
我返回阳台
蹲下
诶
不见了
钻土里去了？
我细看混合土壤表面
没什么被什么钻入过的痕迹
我移开花盆
哦
还挺不领情
可能是受不了咖啡渣味道
蚯蚓已爬至窗台底部的水泥平台角落
筷子我也懒的再去拿了
我仅仅蹲着
在视野内，平台上
找来一截掉落的墙皮啥的
欲将之挑起
哟
还挺能动弹
相比刚才
从袋上下来时
其已灵活不少
一会扭
一会逃
一会缩身子
我还算仔细
挑起它
将之丢回花盆里
在暂时的安定中
它拉长身子
又往花盆边缘
蠕动过来
刚把头探出边缘
我立马儿
将它挑回去
在它极可能徒劳无功的逃逸线条生成同时
我已用那截边挖边断的墙皮
在花盆里挖出一个有些深度的洞眼
我用断了的墙皮
挑起它
丢之入洞
再轻覆上
这所谓混合土壤
半天了
一天了
它也没出来，没出现
以其生命力
如能适应咖啡渣的存在
可能已钻入了咖啡渣底下
真正的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