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22
在昆明的时候,傍晚,我常不得不出去买酒,我所住的国茶港,位于五华区。在昆明住的时间不长,差不多半年,还没等摸爬熟悉其他的区,就离开了那,单单记住了五华这个区。住处毗邻宜家,一道高架桥相隔,有时,是下雨的清晨,那远远不算黏糊的昆明的雨,有时是雾,有些激动我心的带来迷离与逃遁感觉的昆明的雾,我酒后早起,抽两根烟,点几根麻,站在厨房那不到半米宽的窗边,拉开纱窗,透透的,往窗外看去。近处,环城高架桥,市民的车、公共的车、公务的车、旅游的车、谋生的车、救急的车、警车等,发着不同声响,自桥面上滑往各处;过了高架,就是宜家蓝黄相间视觉上还算舒服的外壳;最远处,是片我从没上去过的山,虽老盯着它。好友欲介绍一位其在昆明的朋友,以飨彼此昆明岁月,后者,我二十几岁失恋颓废中头回到云南时就谋过面,同位好友牵线,他在昆明火车站接的我,吃了个便饭……那阵我很颓,不提也罢——时隔多年,后者在我拨打过去为见面准备后来不了了之的电话里,据其描述,彼此住的不远,仿佛他就住在我视野对面的山上。山上,有些既像是老旧居民楼又像是小别墅的楼层,在此刻的印象中带点红砖的颜色,被宽容于山的绿意间。远望,只是远望,就像远望任何披着绿色的山,看不出山上具体长着什么、生存着什么。必然有形色丰富的花朵,及凋谢——毕竟还是在云南——有爬行在植物鬓角上的,丰富的昆虫,蛇类。有被蛇咬伤,有简单的伤口,在把树叶搓成泥后,覆盖之。
那时夜间,我常常持着啤酒罐,放浪走出挺远,又晃悠走回,据我所见,步行过的五华区那一片,植物不算多,也不算很少。路边植物的阴影,坠入夜的阴影,在某座设计的有些别扭的立交桥暗角,有时,突然会冒出两个像是来割器官的老人盘住我不知道要搞些什么,我不作应答,继续往前,渴望走进当夜,的某座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