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后来发现,就是我本有的东西之一,打了声哈欠,如同哈欠就是我无法剥离的。不知你是否碰到过,一个从不打哈欠的人。哈欠会传染。不想自己的颓废传染于谁,至少最近。我的颓废,不是铭牌,无所谓标签,它支撑着也堕落过我,升华也局限我。晚出门,照例是为避开父母,去街上更放松的喝酒。跟昨晚喝的多睡的少有关吧,今晚没走远,边决定不走远了,边晃向附近一块人迹相对零星的河边,就是上周,依照周樵和我商量的写作计划,围绕当周“植物”主题,写《夜间模式》那个地方。如住处楼下已告别抽芽状态长势如奔的树木,这河边的树木,无限跃跃欲试中还开出了花,甚至掉落了很多花瓣。有些惊讶。我看着地上花瓣,草坪上花瓣,又抬头看看一边落花一边开花的树枝本身,以为,这又是盛开的樱花树下了。所提盛开的樱花树下,因早年读过坂口安吾同名小说,后看到樱花乃至类樱花,掉落满地,都易对照到“盛开的樱花树下”。我坐到同样掉落着花瓣的石凳上,昨晚坐过某块草坪的牛仔裤背面,将此时花瓣和那时草坪的味道交叠。我略略呆滞的,盯着脚下花瓣,又扭过头去,再瞅瞅背后草坪上花瓣、树上花朵,便越发判断,这并不是樱花,什么花呢,玉兰,不像,桃花,像是。认得的植物较少,这是实情,并不意味我能感知到的,就不可再多。同样跟睡的不够有关,困意来的早,感觉喝不太动后,十点左右,我起身提包装酒,走恒春街往回,一时感到有一段类似这样的打字欲望,待双手回到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方,去告落。我走在这名字妄图寓意永恒春天的小街上,有那么一点,想快点走回去敲打起来,像这段的起头,更多的,不算着急,像开头后延展开来的所有。沿途,一小区门口,一个夜归的装扮齐整的年轻女性,正端立在小区门口与之约略等高的人脸识别门禁前,门随之打开;一两个老年男保安,坐在门禁旁一间没想到这么宽敞且灯光过于明亮的门卫室中,满墙3块大电视各切分成16格监控画面,与之作陪;一个穿着亮蓝色薄外套的中青年男的,杵在路中间盯着手机视频还是什么的半天不动挡住了我些,我侧身经过,他动了动。是年公历三月三十一,四月将在一个半小时后来到。四月又如何,零点也罢,不过是人类……心里不免嘀咕道。……愚人节的概念,某人喜爱的某个歌者的忌日,展销会、动画展等等的开幕,都植根在,一些花瓣掉落过的地方。